這是一場為期十六周的「靜心」與「內在之旅」,建議每天只聽一篇,以得淺移默化之效。
只要給自己十分鐘時間,閉目靜坐聆聽,即可轉化個人氣質,提升生命素質,改善生活品質。
如能搭配在練習「易學正坐」時播放,並於日常生活中保持「記得喝水」,成效會更為顯著。
意願:人的榮耀與光輝
人真是一個充滿矛盾又有趣的生物,如果自細觀察自己,就會發現我們裡面住著一個懶惰、自私又貪婪的傢伙,脾氣暴躁缺乏恆心與毅力,像一個內心黑暗的魔鬼。但有時又會覺得自己很勤奮、大方又樂於分享,喜悅包容而且活力無窮,簡直是個光明的天使。那麼到底我是魔鬼還是天使?黑暗的獸性或光明的神性哪個才是我的本質?
每天透過大大小小的事情它們在我們內心發起無數的戰爭,我們在那之中掙扎,感覺被撕裂的痛苦。每天早上鬧鐘響起的那一刻,就糾結著要多睡一會,還是立刻起床;朋友聚餐時為避免選擇的困擾就說隨便;為了健康決定早點休息,又放不下追劇的渴望……,每一個選擇都是天使與魔鬼的鬥爭,各有勝場難分輸贏,而我們就在這拉扯與掙扎中,無助的停在原地被撕裂。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?我們能做什麼?我們不敢懷抱希望。
有人選擇放棄,時神時魔,就看當時是誰佔上風。有人因為這樣的內在掙扎而意識到自己的存在,並藉以認識自己,工作自己,並自許為關鍵的少數,每當感到天人交戰的內心掙扎時,勇敢地加入天使的那一方, 「有意識地去受苦」,來擺脫魔鬼詛咒,避免不斷輪迴且永無止盡的「無意識之苦」。如你每天有花十五分鐘,站著把身體擺成「大」字形練習「是與否的掙扎」,一定更能身感心受。
有一天我做了一個怪夢:在超級寒冷的冬夜,世界都已被風雪冰封,我已經數日沒得吃又飢又寒,突然被帶到一個狹小的房間內,一群像我同樣飢寒交迫的人為著一個火爐,上面放著一個大鍋子,裡面裝滿了豐盛的食物,同時滾燙的湯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,配上飢腸轆轆真是個美妙的交響曲。食物的香氣讓飢餓多時的我們食指大動,恨不得趕快大口下腹以解饑寒之苦。
我們每人都被發了一雙超長的特製的筷子,只要輕鬆的坐在原地就可以夾起鍋裡的食物,可是要夾進口邊的時候,長筷子的末端就會頂到牆壁而無法入口,於是每個人單只能望著可口的食物乾瞪眼,在餓得發昏的情況之下面對香氣四溢的可口食物真是個折磨,我懷疑我是否被魔鬼詛咒掉進地獄裡去了。
我把這個怪夢告訴了好友白雲西,請他為我解夢。他聽完後哈哈大笑的說:「怎著麼巧,我也做了和你一樣的夢,同樣的處境與場景,但不同的是我們並不是從火鍋中夾食物給自己吃,而是送到對面朋友的嘴裡,因為筷子 很長,所以最起來很輕鬆容易,完全不用移動身體,因此我們每個人吃得又飽又暖,我覺得是受到了神的祝福來到了天堂」。
啊!原來天堂與地獄都在同一個地方,天使與魔鬼都是同一個存在,我們會看到誰?會置身何處?完全取決於我們「選擇」怎麼看,取決於我們「選擇」怎麼做而已。而真正的關鍵是:我們擁有「選擇」的智慧和「選擇」的能力嗎?
「選擇」一直都是人由別於動物的特有能力,是人的榮耀但也是人特有的煩惱,有多少人視之為煩惱,有有多少人當它為榮耀。只有已經「成為自己的主人」者,才擁有得起這份榮耀,他們活在的人間宛如天堂,被慣性習氣佔據無法自主的人,每天活在魔鬼的詛咒與地獄之中。
「選擇」的能力與智慧就在我們面對人性,帶著極高的「意願」,主動擔起「有意識的受苦」,從每天無時無刻的「是與否的掙扎」中鍛鍊出來的,這就是我的「內在之旅」,與「工作自己」的主要內涵之一。
如果有神,神就在我們裡面,神就在我們的人性裡,神就在我們的生活裡,一方面我們帶著極高的「意願」,透過「有意識的受苦」,「選擇」接近祂;另一方面我們帶著崇敬與謙卑去臣服祂,與祂同在。從人性裡呈現出神性的光輝,這才算是發揮了我們的生命潛能,善盡了我們的人生使命,生命如花開般的綻放與芬芳。
神性(Das Göttliche)/海寧格
在我們的年代,是避諱去談神的,如果改口說「神性」,我們會覺得比較自在。那股運作在萬物背後的力量與我們之間的距離,因為這種說法而被拉大了。我們只是去感知而不去指稱他,也不會和他建立起像人際關系一樣的連接。
人們任意談論神的方式讓我們十分訝異,他們甚至毫無限制地和神發展出各種關系,仿佛他是一個人,是家庭裡的一份子,所以他們可以理所當然地講著「我們神」、「我們的神」。
比起我們的年代,今日我們接觸更多的人群,並和大眾有更深的連結。而我們只能把神性當成是超越人與世界,一個平等作用在萬物之上的整體來看待。這樣一來,個人與這些力量間任意妄為的關系才會漸漸隱退。我們明白自己在這些力量面前的渺小與卑微,也才能更謙遜地談論神以及個人對神的體驗。
因此我們避免去講神的道路。內在之旅也是如此,這趟旅程是一條道路,旅途上也是路途上。這條路會通往哪裡?會超越我們嗎?它通往神或者神性嗎?要是我們這麼想,會發生什麼事?我們和其他人的關系會怎麼樣?我們的生活與我們的愛又會如何?我們會活得更久還是更短?會愛得更多還是更少?我們會更充滿人性還是更少?事實上這種想法是不被允許的,但如果我不斷地這麼想,我會更接近神性還是更遠離他?要是我們遠離了人性,或者更確切地說:疏遠某些特定的人,我們又如何能接近神性?
儘管如此,我們仍然會體會到,在生命裡以及內在的旅途上我們被引導著。內在之中有種力量向我們湧來,我們感受到它的強大,同時也充滿挑戰與愛。我們能不能連接上這股力量?還是我們必須等待,直到它和我們取得聯繫,不論我們自覺夠不夠資格?
這是一種運作的力量,一種帶動事物運作的力量。是的,最後它將如同造物主的力量,把一切帶往運作,並維持一切的運作。即使這力量停歇下來,那也是運作的一部分。
問題是,這是只有一股力量?還是許多力量?它們會不會彼此衝突?這些力量之間是否有種層級,而它們最後都取決並服從於一股唯一的力量?盡管那些力量臣服在另一個更高層次的力量之下,但如果我們仍然敬之為神,是不是我們也可能連接上其中一股力量——或者更好是它來連接我們?要是我們尊敬這種力量就如同面對一股終極的權力,會發生什麽事?
於是,在這樣的思維之下,我們還可以任意地談論神或者宣稱某種神聖經驗嗎?
我們還保有什麽?內在之旅還留下什麽?謙卑。對於內在之旅,尤其是「觀照」之中的體驗,我們保持沈默。沒有分別,沒有說法,我們的領悟於是寂靜而遼闊。它是沈默的觀照,不問不答;它是純然的存在,存在於奧秘之前。它是人性的存在,全然的人性,而它也在人性之中止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