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(0044)/臣服:全然接受與交託/ 林世儒

這是一場為期十六周的「靜心」與「內在之旅」,建議每天只聽一篇,以得淺移默化之效。
只要給自己十分鐘時間,閉目靜坐聆聽,即可轉化個人氣質,提升生命素質,改善生活品質。
如能搭配在練習「易學正坐」時播放,並於日常生活中保持「記得喝水」,成效會更為顯著。


臣服:全然接受與交託

我是工科男,原本對於各種感受和情緒是非常的遲鈍,每聽到那些文青說:「今天的天空很希臘」、「這茶釀出了一夜唐朝紅」……..我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甚麼,只能閉著嘴巴不敢吭聲,以免被譏為老土。至於發生在別人身上的痛苦或悲傷,我通常也是無感,特別是遇到那些經常充滿各種心靈苦痛的人,我往往不知要如何與他們相處,心想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情緒,一點小事就沒完沒了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之夭夭,走為上策。

直到開始進入「內在之旅」的修習之後,情況才逐漸緩慢的改善。大約是自我鍛鍊了六七年之後,有一天在「光的課程」的翻譯及推廣者Vicki的家裡,我們正在討論我所寫的「養生主靈性按摩」這本書,在快結束前,有許多人陸續來到她家,準備參加晚上的共修活動。

Vicki邀我和Misherr留下來參加,主人的盛意難卻,我又是專程去請託她為我寫序,而且也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是「光的課程」,怎會讓我幾位朋友趨之若鶩,所以就很高興的參加了。當晚我們跟著他們一起靜坐,朗讀文章,還有聽他們的討論和心得分享,大約進行了兩個多小時,然後結束活動各自回家了,感覺整個過程就和一般的讀書會沒什麼兩樣。

當晚如常盥洗後就寢,睡到半夜被突然發生的全身劇烈刺痛驚醒,所有的皮膚表層彷彿有人拿著細針不斷的在刺著,骨頭和關節就像那沒關緊的油箱,不斷的滲出難以忍受的酸和痛,整具身軀發著高燒,我完全是受不了這痛苦,不斷地呻吟著。不久就把Misherr給吵醒了,她看到我的痛苦樣,趕緊起床給我倒了一杯冷水,我一口氣給喝了進去,但就像杯水車薪於事無補,我又連續喝了好幾杯,可是情況依舊沒有任何改善,就這樣折騰到了天亮。

第二天早上Vicki打電話來說她要回美國了,關於寫序的事要等她再到台灣時細談。她在電話中聽到我氣若游絲的聲音嚇了一大跳,問我「怎麼了?」因為昨晚在她家時一切都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重。她問說:「你現在是哪個脈輪在痛?」我虛弱的回答:「每個脈輪都痛得要命啊!」見識多廣的她從沒過這種怪事,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,但她說會向她的老師Toni詢問。

我在家裡痛苦得躺了三天,情況雖然沒有惡化加劇,但一直都沒有任何改善。直到第三天晚上就寢時,心裡突然跳出一個念頭:「我接受!如果老天就這樣要把我的命給收了,我全然的接受。」說來奇怪,當我打定主意,不再抗拒,心裡才剛想著:「我全然的接受現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」。高燒立刻就退了,疼痛也消失了,整個人馬上恢復正常,好像這三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,更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,以我有限的知識完全解釋不通,不過我並不想更深入地去探尋,同時更沒有好奇心,所以這事就讓它這樣吧!這只是生命中的一個很特別經驗,也許這是在教我學會「全然接受」與「臣服」。

從這件事情之後,我發現我對身體的敏銳度大幅提升了,對我在從事「易學按摩/養生主靈性按摩」的教學幫助很大。每當我的意識狀態夠凝聚時,只要我的手接觸到人的身體,似乎它們自己會用頭腦所不知的語言互相溝通,需要碰觸的位置,力道的大小深淺,停留的時間長短,都可以很直覺得去進行,我的頭腦只有在旁觀看的份而已。這讓我的按摩質量大幅躍進,特別是遇到有豐富「內在之旅」經驗的成就者,如海寧格大師,就譜出了神妙的成果(見00090026)。隨著「內在之旅」的持續進行,約過了十年之後,我對於別人的心理感受偶爾也可以感同身受了。那次為了幫助學員穿越痛苦,結果反而幫助我打開了心靈之門(見0017),感覺到真正的與人一起心痛。的確一切都如海寧格大師所說的一樣:「內在的旅途上,我們終會發現,這樣的痛苦是多麼地有療效;尤其是在靈性層面,但也作用在我們的身體與心靈。」對於痛苦,我們能做甚麼呢?海爺爺的建議:「帶著覺醒與愛,把我們自己交付出去。」


痛苦(Der Schmerz)/海寧格

痛苦會折磨人,有時當它发生時,我們甚至不知它從何而來,或是由什麽造成的。它來自我們的體內,還是外在某個其他地方?它是否來自於我們運作的靈性層面,並把我們帶向一個必須受苦的人身邊,因為痛楚從外加諸在他身上,而他無力抵抗。「喔!痛苦,退去吧! 」我們的內在朝著它如此的呼喊著,仿佛它是一個人似的。

我們會发現,痛苦不只是身體對於某些事物的反應,表示身體需要迫切地介入與關注。終究我們會明白,痛苦也同時有它靈性的一面,我們也必須以靈性的方式對待它。

內在之旅帶領我們進入一個以靈性對待痛苦的層次。我們把自己從中抽離,而與道和諧一致。這股力量如實地關注一切,也關注這份痛苦。同時它也關注那些想藉著這份痛苦和我們溝通的人,也許他們想說些什麽,或是向我們請求些什麽。

當回應這些祈請時,我們隨著道的力量與關注,一起到它想去的地方。我們和這股力量一起前行,帶著覺醒與愛。我們把自己交付給這股力量,而它也與我們一起交付給痛苦,交付給那些藉此向我們請求的人。和諧一致地處在這股力量裡,我們得以找到改善這份痛苦的成因,以及這痛苦的意圖——它希望我們以同理心理解它,並敞開我們的心。於是,痛苦成了一把鑰匙,打開一扇門,讓那些在外頭敲喊著要進入、甚至以痛苦相逼的人,得以出入。

透過痛苦,那些渴望相會與相歸屬的可以團聚。內在的旅途上,我們終會發現,這樣的痛苦是多麽地有療效:由其是在靈性層面,但也作用在我們的身體和心靈。

然後,我們的內在之旅會往哪兒走呢?往內在?還是由內而外,去到那些過去被排斥在外、而今得以進入內在的人身邊?現在,這些人得以在我們裡面:在我們的心裡,在我們的靈裡,在我們的生命裡。


轉貼上海方圓在<簡書>上對本文的回應  2020/05/08

親愛的老師啊,原來你跟孫大聖一樣,都是在煉丹爐里走過一遭,焚盡所有的「我執」,才鑄就一身的神功呢!讀你的文字,體會這樣極致淬煉的方式,讓人既羨慕又不敢奢求——滿清十大酷刑的「挫骨拔筋」也不過如此吧……

這讓我想起最近自己在做的一個練習:不表達負面情緒。情況也有些類似,但強度跟你這個不能相比。因為讀了葛大叔的書,里面講到靈魂煉金,講到內在摩擦產生結晶的方式,而且因為外在的某些機緣,於是就想給自己兩周時間,鍛煉一下對負面情緒的不表達。

當我動了這個練習的念頭後,生活就開始毫不留情地給我丟試煉的「炸彈」過來,各種外在刺激讓我內心沖擊十分巨大——不被愛、不被尊重、不被看到的種種念頭、負面情緒,一遍遍在我身體里面碾壓,來來去去。我覺得我胸中就像有一頭狂怒的獅子,渾身冒火,到處亂撞。讓我整個人陷入莫大的痛苦與撕扯。我想发狂,想打架,每個關節每個毛孔都灌滿了痛苦的汁液。

而我偏偏還得遵守對自己的承諾,不表達。我像給自己的喉嚨上了一把鎖,用最大的力量管住我的舌頭,不向外吐半個字。

當時我坐在飯桌邊,看著家人愉快地用餐,我只能緊閉嘴唇,後來還閉上眼睛,因為生怕眼神中也會透露出我的情緒來。好長一段時間,我只覺得自己從橫膈膜到喉嚨的整個胸腔空間里都在燃燒著,有一團鼓脹的能量在里面膨脹、摩擦。肩膀和後背變得僵硬,脖子似乎都無法轉動。我還能聽見心里有個無比誘惑的聲音在低語:沒關系,說出來吧,說出來你就舒服了,這一切就都結束了。

但同時,我能清晰地感覺我的雙腳緊貼著大地,那像是一種無聲的鼓勵與提醒:「記得你對自己的承諾,記得你練習的初衷」。那個提醒相比內在的誘惑來說,力量著實微不足道,但它確實存在那里,把大地的支持穩穩地傳遞給我。

突然,我獲得某種提示,試著開始放松身體的肌肉,同時放松那個努力抗拒的掙紮。我從內在去凝視著那團桀驁不馴的怒火,同意它的存在,承認我的確具有去獲取別人認可、希望在別人眼中獨一無二的那種欲望,並且接納它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,接納我其實並非如想象那般完美的存在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股能量慢慢地表現出了臣服的姿態,就像一條巨龍乖乖地匍匐在主人的腳下。我胸膛中膨脹欲裂的痛楚也逐漸減弱,取而代之是一種愛的感動開始升起。我感覺比過去更愛自己,愛自己真實的那部分,這種踏實與誠懇讓我眼眶发熱,喉輪哽噎。平覆了一會,我終於可以再次拿起筷子,參與到家人熱鬧的晚餐中,臉上也能夠輕松地開始微笑。……

關於這樣的小練習十分願意繼續下去。因為感覺內在有種自控的「肌肉」在慢慢发育起來,讓我可以不再第一時間機械性地向外反應,不再那麽完全無意識地因為自己的情緒、念頭而受苦。今天讀了老師的文章,更讓我堅定了這份信念:老師能通過痛苦的試煉,大幅度提高自己身體的敏銳度,從而深入達到與他人心靈的了知。

我也期待自己能從自我練習中有所提升。神啊,請你也賜我一點神功吧!哪怕只有老師的皮毛也行啊……感恩老師!讚嘆存有!


轉貼台北世儒在<簡書>上對方圓的回應  2020/05/08

太好了!這就是葛叔叔說的「是與否」的鬥爭,這就是「有意識的受苦」,這就是「摩擦」,這就是「神聖舞蹈」。請繼續,把它跳完,把它跳好,把它跳美,把它跳出神聖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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