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場為期十六周的「靜心」與「內在之旅」,建議每天只聽一篇,以得淺移默化之效。
只要給自己十分鐘時間,閉目靜坐聆聽,即可轉化個人氣質,提升生命素質,改善生活品質。
如能搭配在練習「易學正坐」時播放,並於日常生活中保持「記得喝水」,成效會更為顯著。
兩儀:積極主動還是被動等待
走在心靈成長的路上,經常會產生疑惑,我是該積極主動還是被動等待,就像太極圖那黑白雙魚,完全是相反的兩面,陰陽剛柔強弱,所有的映像都是對立的、二分的。但是如果多仔細看一會,這兩條魚很巧妙地連結在一起,融合在一起成為完整的圓,無論少了誰就肯定不完整,兩者相輔相成才成太極,所以易經裡說:「一陰一陽之謂道。」如果說「內在之旅」也是道的旅途,那麼我們能不能允許積極與等待同在,主動和被動共存?問題是何時我該主動積極?何時又須被動等待呢?這正考驗著心靈旅人的智慧。
剛走上「內在之旅」我非常精進,做了很多「清理」與「淨化」的各種練習,比如眾所周知的「動態靜心 Dynamic Meditation」,每天早上在整整一小時中,拚上洪荒之力努力地快速又混亂的深呼吸十分鐘,接著像發狂的瘋漢亂吼亂叫鬼哭神號十分鐘,再保持雙手朝天空上舉,同時原地跳躍十分鐘,然後像雕像般的保持原有姿勢,完全靜止不動十五分鐘,最後再以舞蹈十五分鐘作為結束(詳細的關鍵作法請參閱<蛻變生命的動態靜心>)。
我曾帶領一群人每天早上在一起做完後才去上班,這樣連續進行了一年多,即使是1999年921災難性的可怕大地震當天,我們仍從跌落滿地物件一片狼藉的場地中,清理出空間來繼續練習。到了晚上就寢前,我還會用「亂語靜心 Gibberish Meditation」像瘋子般的自言自語,手舞足蹈地把頭腦裡的瘋狂念頭全部都給清理出來,然後帶著寂靜沒有思緒的腦袋放鬆入眠。
這樣猛烈的精進方式的確為我帶來極大的蛻變,其結果是身體變得結實強壯,肺活量增大,還有會流汗了(服役時每天跑完五千公尺,我的衣服還是乾的)。頭腦裡的念頭少了,比較不會胡思亂想。心理的空間變大了,對待人更溫和、更包容、更接納。
這樣的我進入了渴望到達的靈性空間了嗎?沒有。我只到了它的前庭。在這裡無論我多麼努力,多麼精進都沒有用,完全不得其門而入。在這沒有入口的空間裡,越是努力,越是積極,就越是「沒門」。
直到多年後,在一場工作坊中的意外錯誤,我停下了內在的驕傲,全然的臣服於高的力量(詳見0014) ,這才有機會撇見靈性空間的風光。我能一直停留在那片美好嗎?不能。我始終做不到,因為每當我想,我就已脫離。只要我做,已然分開。那怎麼辦呢?
我只能放下,我只能完全的被動並耐心等待,無止無盡的等待。我相信那扇門將會在我們沒有任何預期的時候,才可能再度開啟。
內在空間(Der Innenraum)/海寧格
內在之旅首先會引領我們到自身的內在空間,這個內在空間只是個前庭。盡管如此,唯有當我們遊走過這個前庭,並且當所有屬於它的事物也都找到自己的位置時,我們的才能穿越這個空間。
這個前庭是心靈的首要空間。也許在這個空間里,我們的心靈仍然缺少了某個尚未找到自己位置的東西;也或許這個空間被許多不當的事物盤踞占領。
我們透過內在之旅整理這個空間,讓那些之前被排拒在外找不到入口的人得以進來。也許還有某種洞見、某個真相或事實,它們也等著進來。之前我們是總想擋住這個心靈的入口,阻止它們進入內在空間,而現在我們則允許它們。
內在之旅不斷地凈化我們的心靈,直到兩件事发生:「清理」與「自我敞開」。「清理」需要不斷地告別與放下,而「自我敞開」則是對心靈所欠缺的事物敞開。
在這個內在空間里,心靈會準備好進入下一個空間——靈性的空間。不過,心靈可以在它自身的內在空間里行動,但是在靈性的空間里卻無法自主。心靈無法依靠自身的力量進到靈性的空間,它必須等待,直到這個空間仿佛自己敞開。
許多內在之旅发生在心靈的內在空間。這些旅程遊走其中,並且把某些事物帶回秩序。旅途上,我們變得既空無又豐盈。所以一直到某個定點以前,我們都可以和其他人一同進行這趟旅程。然而一旦到了道主導的時刻,就只能夠單獨進行,每個人都將以獨一無二的方式,接受道的引導。
這麽一來,我們還有什麽可說、還有什麽可做的嗎?沒有。我們只是靜靜地把自己退回來,等待道流向它想去的地方。
有時,當我們仍然在內在空間活動的時候,會有一股道的運作向我們湧來,毫無條件地把我們帶走。而當我們再度回來時,內在空間仿佛被掃過般的變了樣,有時甚至連內在空間的景象都全然改觀。那任務就完成了。
到頭來,一切不就是道嗎?
轉貼上海方圓在<簡書>上對本文的回應 2020/05/11
「走在心靈成長的路上,經常會產生疑惑,我是該積極主動還是被動等待」,老師今天文中這個設問,近乎真實地描述了我這些年來走過的內在探索之路。因為在過去的這幾年,我無數次真切地感覺自己像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,是進還是退,應該左轉還是右行?我一次次面臨著心靈成長該何去何從的抉擇與拷問,那些無人可訴說的糾結與迷茫,如影隨形般對我不離不棄,直到今天。
走上成長之路起源於我的產後抑郁癥。那時有夫有子,看似人生美滿的我被推入一個無法動彈的深淵。我发現過往的人生從來都是「別人意願」的產物,我是誰?我在哪里?為什麽存在?這些念頭纏繞著我,隨著每一次的呼吸,荊棘一般深刺入心。而身邊的親人朋友卻無法理解我的痛苦,給予「矯情」、「想多了」、「孩子都生了你就安分點吧」的聲音……令我舌根发苦,晦澀難言。
於是,在當女兒被母親以「斷奶」的名義從我身邊帶走的某個深夜,我仿佛走到懸崖的邊緣,選擇清晰地擺在我面前:要麽就此終結痛苦殘生,要麽為自己重新而活。萬般幸運,在那個當下我重燃了鬥志,不料卻一腦門子懵逼地闖入了心靈成長的大門。
感謝存有的安排!在我開始探索自我成長之路初始,就遇到了很多神奇的助援,比如我第一個心理治療師,教我養生主與神聖舞蹈的世儒老師,還有帶我走入創傷療愈的施崢與耿非……真的慶幸,在我還沒搞懂如何去成長的時候,這些「貴人」就以各種方式來到我的身邊,拖著拽著伴我前行。
我從一開始腳步蹣跚、內在沒有一絲力量,到後來可以靠自己站立起來,積攢一些勇氣,這個過程喜樂參半,腦袋始終是懵的。這時我又來到另一個選擇面前:是走自我療愈的道路,還是通過神舞去探索與鍛煉。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庸人自擾,這兩者並不矛盾啊!但在當時的我看來,卻是關乎「清白感」與「忠誠感」的重大考驗:投入一個老師門下,我就不能心生二意,走別的道路。但兩者確實對我的幫助很大,前者像刮骨去腐肉般直接被治療,後者則是訓練自己的腿行走,肌肉酸痛但見效紮實。舍棄任何一個都如截肢般痛苦。
我糾結了好久,終於假裝不經意地向世儒老師提問:您覺得創傷療愈和神聖舞蹈,該如何取舍呢?沒想到老師略微沈思,直接了當:該療愈就療愈,該成長就成長。%¥&*(%¥#……差不多不是回答的回答,讓我隱約看到了一絲線索。幹脆我不選左也不選右,跟著感覺走中間!
之後的一段時間,我就同時使用這兩條拐杖走路,同步推進著創傷療愈與神聖舞蹈學習。並漸漸品嘗到這種搭配,不但不是我頭腦所預設的相互抵觸,反而是相輔相成,自得其妙。就我的感受來說,創傷療愈如同給心靈做「斷舍離」。通過各種身體的、情緒的療愈方法,把經年累月堵塞在心靈空間中的負面印象、負面能量、負面感受……統統清掃出去,再穿透內在孩童在童年經歷中形成的種種錯誤認知,像是給心里的窗戶擦拭浮灰,讓外面的陽光有機會重新照射到屋子里來。
神聖舞蹈在這個過程中,就像是一盞照妖鏡的存在,它能通過某些體驗,讓我們自己「看到」內在沈積的這些廢棄物。並且隨著神舞對注意力廣度、長度、深度的鍛煉,讓這面神奇的鏡子更為明亮、穩定,視野更為寬廣。這個過程對於剛起步的同學,或者是內在創傷比較嚴重、常常無意識陷入痛苦的同學,都非常有用。正如海爺爺所說,作為這趟內在之旅首要完成的「清理」。
當內在清理取得一定進展,內在騰出了空間,這時就需要引入「自我敞開」的工作了。神聖舞蹈就能发揮非常主導的地位。那種「從地上挪到沙发」似的內在摩擦,像是車禍重創病人必不可少的肌肉重建,讓自己更有意願、意志地主動迎向成長中的困難。
這時,一些新的知識、新的意識開始可以被我吸收進來,我感覺視野中的世界仿佛漸漸改變著面容,我的心能夠容納更多的人與事,並開始感覺有愛的自然流動。
從我自己的體會,神聖舞蹈特別能鍛煉一種非常穩定而堅固的「根植大地」的連接感,能將對頭腦、情感所做的很多療愈工作踏實落地,成為身體上不可磨滅的記憶,從而形成珍貴的內在凝聚。
又過了一兩年,我這樣「兩條腿」走路的方式也產生了新的弊端:不但費錢,還特別費時費精力,這對於孩子逐漸長大、家庭事業壓力倍增的我來說,又來到了一個新的十字路:是走,還是停?
讚嘆存有的安排!世儒老師恰時地推出了《記得喝水》微課,這對我無疑是一個天賜的好訊息。老師再一次給我展示了一條經濟實惠、確保有效的新路。配合每日正坐,加上喝水練習,我逐漸在沒有課堂的情況下,試著在日常生活中鍛煉覺知、保持繼續前行。
此時才发現,很多老師曾經的教誨,「停」、「休息勝過工作」、「用最小的力氣」、「優雅地重新開始」……逐漸被我在平凡的生活瑣事中活出來,用身體切實的體驗去懂得,融合成為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我感覺自己仿佛還活在課堂上,沐浴著老師慈悲的目光,用自己的速度,跳著自己的舞蹈。
直到這次疫情,整個世界秩序被打破,我好像又被打回原點,面臨一次更為重大的選擇:我渴望繼續精進自己,但又被外在各種幹擾造成阻撓,條件似乎都不具備。
我該何去何從?無比讚嘆存有的安排!!也許是我的心願被上天聽到,新的外在幫助再一次從天而降——疫情期間各種網課讓我能夠堅持學習,葛大叔的書讓我更專注於當下,還有世儒老師神來之筆的每日讀書與文章……天吶,這麽多意料之外的禮物重重砸進我的懷里,我要想再偷懶都對不起自己!
在這個階段,我還感覺到一種不同的東西。過去幾年走過的路,真的就像是老師文中所述,引我進入了心靈的前庭,但僅僅只是前庭而已。我會感覺過去自己那種頭腦一片迷茫、對靈性一無所知的「懵」的迷霧在變淡,我開始對自己、對周遭變得比較意識清明,意志堅定。但靈性的大門究竟在哪里,被無數上師讚嘆的美妙的「合一」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,我還是毫無頭緒。
我非常羨慕很多很有慧根的同學,她們對於事物的本源、對於能量的運作,往往具有很純粹的、一針見血的洞見,常常令我醍醐灌頂般的後知後覺。我能感覺那背後有著她們對於靈性世界的品嘗和感受。
當我伸手也想去抓住些什麽,但卻只是徒勞。而且似乎靈性喜歡與我若即若離,我越努力,它離我越遠。我氣喘籲籲,卻又無可奈何。反而當我放棄小我的貪欲,老老實實地接受我的現狀,向存有的安排表達出謙卑與臣服時,靈性的召喚卻又細微可聞,仿佛就在耳邊。並時常以各種方式,給予我最需要的幫助。
可又能怎麽辦呢?還是老師有大智慧啊,他說:「我只能放下,我只能完全的被動並耐心等待,無止無盡的等待。我相信那扇門將會在我們沒有任何預期的時候,才可能再度開啟。」
感恩老師的引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