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與否的掙扎」練習日記(03)/ 林世儒

2020-05-11
今日練習葛吉夫大師的「是與否的掙扎」戰況如何?誰勝誰負呢?今早一起床,就感覺到從脖子到肩膀的整片肌肉都在疼痛,情況對我很不利,我還要繼續練習嗎?這沒甚麼好懷疑的,決心要做就毫無殘念的去做。

一開始和前兩天一樣毫無困難,只是痠痛感來得很快,一下子就佔據了我。我不斷地呼吸調息,觀想自己就像「艮山」一樣聳立在大地之上,並向大地「坤母」借力來對抗這加諸在兩臂的天大壓力。我成功了嗎?顯然沒有,我的手肘開始慢慢被壓彎曲,手掌的位置隨著內縮了大約五公分,實在是快熬不下去了。

但隨著手肘的彎曲,雖然不到五公分,但也給痠痛不已的肩膀肌肉得到一個緩解喘息的機會。在感覺手臂肌肉的緊張必較舒緩時,我再度把雙手向外慢慢伸展出去。這過程進行得很慢,即使移動零點幾公分,感覺就像多了幾十公斤的壓力上來,稍快一點手臂就受不了,必須收縮回來,就這樣來來回回不斷的掙扎著。

到了快結束前兩三分鐘,我終於把手臂再度伸平了。完成了今天「是與否鬥爭」的練習。好樣的葛吉夫先生、班尼特先生,你們就這麼會折磨人,我們明天再繼續吧!


方圓:想起那是19年的台湾神舞营,近50人的教室中,我站在队尾最后一排,眼看着前面一条条手臂像森林里被伐倒的大树一样,以慢动作缓缓被疲劳压下,颤动的手指和晃动的身体,从后面看着,有点鬼影丛丛的惊悚。周围还不断有呲牙咧嘴的各种声音,看着大家各种表情的呈现精彩纷呈:遗憾也有,愧疚也有,不以为然更有之。最后就看见Avi白胡子老爷爷如一颗清俊的小松树一般,始终表情不变地站在教室最前面;而与之对应的,是林老师如十字架般端正的背影,似乎还透出几分轻松来。那时我强咬紧牙根,整个从脖子到双肩甚至整个上半身就像泰山压顶似的沉重,痛苦不堪。其实手已经掉到距离腿侧不足30度的下方,但每当我想放弃时,看见前面那两个岿然不动的身影,就对自己打气:再坚持一下,只要我还没被彻底打垮,就是胜利。

詩君:世儒老師,對不起,雖然過程你很痛苦,但我讀完文章後忍不住笑了。我笑的原因是這真是有意識受苦且自願性受苦的最高境界,怎麼有人甘願如此?今天你分享向艮山和坤母借力,讓我學會了所有的理論都要隨時找機會與生活經驗連結,才會對自身的生命產生意義。今天也來找機會向艮山和坤母借力,謝謝老師每日用心的生活與分享。

世儒:平日「是與否的掙扎」在我們的內心裡是一直持續著的,透過這個練習只是放大它,讓我們清楚且深刻的體驗到它,然後就是我們會如何選擇了。無論做啥,記得你要的是什麼?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如此就會知道要選「是」繼續受有意識的苦,還是「否」,現在不用受苦,未來持續受無意識的苦。怎麼選擇都可以,只是要記住「你要的是什麼」

方圓:当时那个印象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。现在老师重新开启这个锻炼,真的由衷佩服。当时我痛苦维持摇摇欲坠的手臂,心中万分庆幸:还好有团体,有继续坚持着的老师与伙伴,我就像马拉松里被带着拖行的“吊车尾”一样,尽管成绩不忍直视,却还是有前进的助力。而想想老师这些年很多时候都是独自在寂寞中坚持自己练习,这种强大的内心我真的望尘莫及啊!

詩君:吼~~~~  老師的這段話打醒我  受教了  重點是清楚自己的目標。

輝玲:5月15日,「是與否的掙扎」 第三天, 15分鐘。早上起來時酸痛都集中在頸項像落枕那樣,頭也不舒服人很累,頭腦從這時就開始了是與否的鬥爭,小我不斷的提醒讓我放棄練習吧,還痛不夠苦不夠嗎等等!還好我有一個很強的決心,就是要透過這次的練習,在心靈上徹底打破我不知道是與生俱來還是從小就被設定是病貓,藥包,林黛玉,等枷鎖。盡管小我不斷嘮叨,時間到,我還是雙腳站穩,雙手往旁平舉,練習開始。像昨天一樣肩頸手的酸痛更快來臨,不敢用力呼吸,只是加大呼吸,不讓自己過於消耗,堅持手平舉。有些不同的是這次頭很痛尤其是前額,而胸痛的位置集中在胃輪。當很難熬時盆骨就自然輕微前後擺動,汗水絕大部份是從頭部和胸口流出,一分一秒的堅持到15分鐘,嘢? 慢慢的放下僵硬酸痛麻痹的雙手。繼續站立,10分鐘後頭部松了,胃輪吐了好幾次氣也松了。手掌輕輕的握拳讓它恢覆知覺,完成了這次的練習。感恩一切都发生?

(共 7 人瀏覽,本日 1 人瀏覽)

發佈留言